长城比亚迪“内斗”没啥不好？

——车市热点问答（第254期）

网通社汽车研究院院长 何仑

长城汽车实名公开举报比亚迪车型排放不达标一事成为今年中国汽车业界十大新闻之一，恐无悬念。对此，吃瓜群众看热闹，业内人士争议激烈。

(资料图)

问：您估计这个举报会有什么结果？

答：不知道。在有关部门给出正式结论之前，都是猜测。

问：内斗、内卷、互撕、撕逼是这次媒体风暴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汇。您怎么看？

答：与这类带有狂欢意味的说法不同，我更看中的是这种同行举报对消费者、对社会和行业的发展是否有利。我的看法是，无论动机如何，只要这类举报属实，就值得肯定。理由很简单，只要举报属实，被举报者就必须为此付出代价，以后再想干这类事的时候就要慎之又慎了，对其他同行也是一种警示。特别是如今，竞争对手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你，你的车可以被任何一个竞争对手拿到自己的研发中心去解刨取经，你通过定位系统也会知道这辆车的行踪，你要是还敢干这类偷鸡摸狗的事，被发现、被举报的风险可就太大了。

问：但很多评论都强调自主品牌应相互团结协作、相互扶持，还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之类的，主张车企应该向德国、日本车企那样团结协作。您怎么看？

答：这类说法压根就是一种一厢情愿，一种托克维尔所说的文人政治思维——用简单的情感逻辑来替代复杂的政治经济逻辑。同行企业间的关系本质上是竞争关系，即便是所谓竞合也是在竞争中合作，别指望它们之间能保持互相忠诚。所以，同行企业互害互斗的例子多如牛毛，团结协作的案例也有一些，但算得上是成功的有哪些？尤其是在国外，中国企业间不计成本地低价竟销，已经是几十年的顽疾了，还侈谈什么“团结协作？别非要把对方往死里整就不错了。

再说是德国车企，前两年因为尿素罐垄断案，大众、宝马被罚8.75亿欧元，奔驰被豁免，原因是奔驰向当局告发了这件事。这也叫团结协作？

问：这事上奔驰很不地道，当初和人家合伙干这事心甘情愿，后来事发东窗，为了争取主动又背叛了人家，让人家挨罚，自己没事人似的。

答：在这件事上奔驰的确有点那个，但最重要的是挑战欧盟反垄断法，挑战公众利益和环境保护，就要付出代价。所以，德国车企偷偷摸摸地商量如何投机取巧，还被罚了一笔巨款，哪里还敢明目张胆地大谈“团结协作”？

告发这个词听起来不咋地，但对行业来说是必要的。因为监管机构资源有限，管不了那么多，企业间的相互监督、举报就成了一种必要的补充。

问：有评论认为，举报很正常，但监管部门还没有给出结论，就把事情捅了出来，坏了人家的新车发布，砸了人家的股价和声誉，涉嫌不正当竞争。

答：如果举报不实，就会严重涉嫌不正当竞争。相反，如果举报属实，就要看这种提前公布的做法是否违反相关部门举报流程的规定，和反不正当竞争的相关规定，这方面的具体情况我不清楚，还要学习。你违反了那条法规，我违反了这条法规，各罚各的，也有可能。

无论怎样，这事必须有个明确的结果。举报上去了，没了下文，这种情况让人怕了，所以会有人采取公开的方式。你可以说这是要挟监管部门，也可以说这是督促监管部门。不管怎样，现在球已经在监管部门手里，就看它怎样出手了。